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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表情和情绪 说谎作者保罗.艾克曼获奖致辞(中)
2016-12-05 10:19   审核人:

一般表情传递了什么信息

当人们在就地看到伴随着言语、手势和姿势的行为的某种表情时,及当人们观察面部时产生一系列期待时,在此情况下最有可能产生何种情绪,在这两种情况下人们一般从面部表情获得何种信息,事实上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当这些信息脱离了情境——脱离实际——回答这样一个问题:这张脸能传递了什么信息,而不是这张脸在通常情况下传递了什么信息,在这种情况下,研究观察者来判定从面部表情所获得的信息。

正如我们已对表达具体情绪的词语达成了共识,我希望我们可以在同一文化群体范围内对情绪相关的信息——先行事件、同步行为、情绪隐喻及随后发生的事件,也达成前所未有的共识。莱考夫(1987)在英语和匈牙利语中发现了相似的情绪隐喻,但仅限于愤怒这一种情绪。仍然存在一个问题,每一种情绪都对应的一类信息,而有多少这种跨文化的对应?我们也不知道在社会相互作用中会得到何种类型的信息,以及这些信息是否会随着产生表情的社会情境、情绪表达者和观察者的人口特征或个体人格的差异而变化。

一些人类学家提出有语言不具备与情绪相对应的言辞表达,若真如此,这并不意味着在那种文化环境中人们没有情绪,而是在他们的辞典中没有独立表达情绪的词汇而已。莱维(1984)提出,尽管塔西提人没有表达悲伤的词汇,但可以看到那些曾经遭受不幸之人的悲伤表情。遗憾的是,莱维并没有确定,如果让塔西提人识别哪一张脸表现出曾经经历过不幸,如死了孩子,他们是否会选择悲伤的面孔。

我们仍不清楚显著的面部表情与人们所讲出来的内容在什么情况下不协调,或者在观察者眼里,特定情况下何种表情才是合理的。同样,有人也可能认为,一些表情会被其他或相反的信息来源所干扰,在此情况下,由于干扰信息和真实情绪之间的差异显著,这些信息就格外引人注目,进而使人们忽视了那些被干扰的表情。我们可能发现会产生两种表情,这取决于于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的情绪、所处情形及特征。

是否存在没有面部表情的情绪?

“是否存在没有面部表情的情绪”这一问题其实是两个问题。首先,把这些表情看成已识别的普遍表情(如恐惧和愤怒),没有任何外显表情的情绪会产生吗?其次,根本不曾存在其他具有与显著表情相对应的情绪吗?在我看来,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但证据很零散、极不完整。

首先,我们从第一问题着手。有证据证明,即使当在人们报告正在感受到情绪和自主神经系统活动的显著变化时,也可能保持可见面部活动不发生改变。在这项研究中,通过肌电图可以表明上述这种人确实有细微的面部活动变化(EMG;see Tassinary & Cacioppo, 1992, for a review)。然而该研究并没有确定是否存在完全不改变面部活动的人,不论是明显的面部活动或细微的面部活动,以及什么时候才具备情绪在主观或生理上不变的证据。如果这种人真的存在,将与汤姆金斯(1963)提出的观点相左,汤姆金斯认为情绪总是伴随着面部表情而产生,就算当情绪的外显行为被抑制时也不例外。我会在讨论面部表情个体差异这一问题时再回到这一点上。

撇开一些个体可能没有面部活动这一点来说,也许可以找到无面部表情情绪的产生途径。我认为面部表情最有可能产生在某人看到或听到动态事件和事件开端非常显著之时,而非产生在这些事件逐渐而缓慢变化之时。虽然诸如打雷这种自然事件和其他动物的活动也能产生具有丰富表情的情绪,一般而言,产生情绪的事件是人际关系活动。我相信,这并不仅仅简单地与情绪觉醒的强度有关。我认为面部活动通过感官被察觉,我们的表情正是在这些情境中演变。这种面部活动的象征性表征或照片中面部活动的静态描述不太可能让人产生表情,除非活动强度非常大或者此人有产生这种情绪的强烈倾向。和这一观点一致,我们(Ekman,1992b; Ekman et al., 1983)要求人们回忆和再体验过去的情绪事件时和要求人们对所观看的短片给于反应,两者相比,我发现后者的情绪发生率更低。巴克、沙文、米勒和卡尔等人制作了一些能激发情绪的幻灯片(1972),让人们观看这种幻灯片并观察记录其反应,在记录他们反应的录像带中我几乎看不出什么面部表情。

现在我们来讨论第二个问题——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是否绝不存在独特面部表情的情绪。要回答此问题,必须充分考虑情绪的构成。许多研究者已研究了在没有其他肢体活动的情况下面部肌肉活动传达的信息。偶尔,头部运动——低头、伸头、仰头、偏头——包括了悲伤、恐惧、感兴趣、厌恶的表达。我认为,那些单一的头部运动并不能传达这些情绪。他们应该考虑这一信息,为那些特定面部表情增加那些观察行为的观察者之间一致性。手部的动作也要考虑进来。紧握的拳头与表愤怒的面部表情共同传达信息。手部包含一部分悲伤表情,这可能把悲伤情绪信号转变成羞愧情绪的信号,反之,手部也可以把一部分喜悦表情标信号转变成羞怯的情绪信号。

也可能有其他表达没有显著面部表情情绪的方式。某种声音、姿势或肢体动作可能是情绪信息的唯一源泉。声音获得了那些还没有看见表情动作发出者的人的注意。虽然这应该是婴儿看护者的优势,但这也应是遭行迹追踪猎物或者躲开食肉动物的劣势,因为声音信号暴露了发声者的行踪。虽然有可能具有无面部表情情绪的声音表情,但我赞同汤姆金斯(1963)的观点,每一有对应面部表情的情绪也具有一种相对应的声音表情。可能或多或少,人们能以一种或另一种模式成功地掩饰情感交流。(cf. Ekman, O’Sullivan,Friesen, & Scherer, 1991).

我和其他研究者所关注的可以称作瞬时面部表情,因为这些表情所传递的情绪信息能被立即捕获。一般而言,这种表情持续几秒钟,但是一个单帧。当表情在顶点时,任一点上的快照可以简单地传达情绪信息。一组特定的面部肌肉收缩所产生的瞬时的形态,称之为形态学,它提供了是否体验到愤怒、恐惧、厌恶、悲伤、惊讶、和愉悦的信息。动态运动也包括情绪强度和情绪是否真实的外加信息,虽然此信息也是以形态学为判断标志。

可能有另一种被及时扩大的表情,在此期间一序列的动作提供了信号。尴尬情绪可能导致随后继起表情的显露超过一个5秒期:向下凝视,笑,转头或摸脸和然后抿嘴。科尔特勒(1992)找到了这一论点的初步证据。理论上,延长的表情可能由一些瞬时面部肌肉活动组成,这些活动迅速发生,传达了一种不同于按顺序展现的每一单独表情的情绪信息。然而,还没有人能识别这种表情。

虽然,我们正在考虑延伸表情发生的可能性,我不认为它们在顺序上具有一致性,也不认为同样的情绪信息对于不同文化背景的观察者也具有高度一致性。

当然,延伸表情远不如瞬时表情有效,并需要一个更长的传达时间。在紧急情况下,比如对付捕食者、竞争对手或猎物或当看守员必须迅速对婴儿状态中有疑问的变化反应时,有人可能认为这可能与瞬时表情有关。但这种推理可能过多的依赖于这种对于本质规律的认可。

目前为止,不需要任何有关表情展现的情境信息,以便于观察者从哪种情绪来自于表情本身那获得信息,我只考虑到具有明显表情的情绪的实例。之前,我提到过一种特殊情况,以我们的发现引以为证,所有的积极情绪(享受、感官愉悦、骄傲等)都具有一个单一表情,一种特殊的笑(Ekman, Davidson, & Friesen,1990.)。观察者是从这些积极情绪中区别哪些更为明显,而并非从自表情本身来区分(虽然表情时间的长度和强度可以提供一些线索),也非从情境中区分,也不是从在特定情境的特定类型的人很可能产生什么情绪这一模式中区分。

似乎很可能存在另一种具有被我称作忧愁的单一表情的一组情绪——失望、悲伤、悔恨、羞愧和内疚。这些情绪共有一种表情,这种表情是抬升眉毛内测、微升脸颊以及唇角下扯,我拥有这一结论的初步证据。区分忧愁情绪更多地赖于情境线索而非表情本身。以积极情绪为鉴,有人可能认为这些忧愁状态并非分开的情绪共有一个单一面部表情,而应被看作同一情绪家族的不同成员。我认为,情绪的评定和生理方面的研究将表明它们是截然不同的情绪,但这项研究仍在继续。

最后,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就是存在没有标志的情绪——既没有瞬时表情也没有延伸表情;没有面部表情、没有声音表达、也没有肢体动作;既没有共同的标志,也没有独特的标志。这些将是当没有提供任何有关此人的情绪体验方面的信息给观察者时所展现出来的情绪。尽管如此,观察者可能从之前的动作或对在此种情况下的合适反应的期待,对情绪作出错误地推断。

情绪的先决条件不应该是一个独特的泛文化信号。相反,我认为更明智的是另外建立两个标准,以便于我们应该把变化状态看成情绪。涂比和卡斯米德(1990)认为情绪给当前世界强加上曾经的协变结构的解释观点。他们提出:“情绪处理周期性‘适应情境、飞行、恋爱、逃避捕食者、面对肉体出轨等等,每一行为在进化的历史上无数次周而复始地发生。”(pp. 407-408)。这一观点和拉扎鲁斯(1991)所提出的“情绪包含着时代的智慧”这一精辟论点相似。

我们对当前事件的评价受到我们祖先的早期经验影响,这使情绪从其他心理现象中区分出来。这不仅仅是个体发生史,也是使处于一个环境比处于另一个环境更快速产生情绪的系统发生史,然而个体发育起着巨大影响(Mineka, Davidson,Cook, & Keir, 1984)。虽然这一观点被一些人所接受(Stein & Oatley, 1992),但还没有人能解释,通过个体发育而影响我们当前评价或机制的正是我们祖先的早期经历。反而,一些理论家还已提出了评价过程是如何发生的不同图式(see reviewby Ellsworth, 1991)。把状态变化视为情绪的这第二种标准将取自于尚未完成的情绪生物学研究。

我认为,通过运用测量大脑活动的更精准的新一代程序,将可以确定情绪所特有的中枢神经系统活动的模式。

虽然我现在承认无信号情绪存在的可能性——这改变了我之前的立场——我注意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明确证据来证明它的存在。是否确实存在与有信号情绪共有绝大多数其他特征无信号情绪,这仍然是经验主义的一个问题。将延伸表情、瞬时表情、声音、肢体和面部表情,以及具有共同信号和之后根据情境被进一步区分的情绪和具有独特标志的情绪等这些因素都考虑进去,那么在可能具有信号的情绪列表上的情绪并不会寥寥无几。很可能包括愉悦、愤怒、满足、轻蔑、厌恶、失望、尴尬、兴奋、恐惧、内疚、自豪、轻松、悲伤、感官快乐、羞耻和惊讶。如果把这其中任一情绪看成一个相关状态的家族,我们就会得到一个非常大的情绪集合,这一集合包括绝大多数理论家已提到的情绪。在我看来,这些情绪的差异是因为某些人要么从心境(如从易怒中区分愤怒)、情绪特质(如从敌对特质的表现中区分愤怒)中,要么从情感性精神障碍(从抑郁症中区别悲伤)中来区别情绪时所犯的错误而造成的。(See Ekman, 1984, 1992a, 1992c, for a discussion of the boundaries of emo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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